第一回 泥泞的荒草路 第一章 漫漫的长夜(2/7)


  我们也是没有其它的路了,我们就是跟着你走了。严本德和严本田还有严本成都是这样说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都要有个心里准备吧。你们从明天起就开始收拾行装,该卖的就卖,该送人的就送人。哎!其实也没有啥,有啥呀!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和家里的媳妇也要商量商量,咱们也要和和气气的搬家才对。严福昌说
  严福昌(绰号叫严矬子)也就是四尺六七的个头儿,国字脸浓眉大眼,左边的脸中间还长一个有黄豆那么大的猴子,这个大猴顶上还长出几根毛,手里拿着一杆玉石嘴紫铜烟袋锅的大烟袋,他身着一件山东大粗布的黑大掛子,不笑不说话。他们哥儿七个他是排行老大,这两年的年景不好,接连二三的这哥儿几个都投奔了自家的亲友。前年的夏天老三严福根去了叶拜寿,还有严福旺老五去了新惠的一个小村子。去年的春天老二和老六他们都是很保守的,哪里都没有去。老四自己去了大板的浩尔图。老七的性格还是那样的倔强,比那老二和老六还保守三分。他总是这样的认为的,饿不死一只眼的瞎家雀儿,他和孩子们哪里都没有去。就是一直在这儿牛家堡子老守田园。
  牛家堡这个小村庄就是严家祖辈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地方,要说这里住过了他们家里的多少代人,他们的祖祖辈辈谁也没有精确的统计过,就知道这二年这里就剩下他们的这两股人还在牛家堡子生活了。近几年老天爷是滴雨未下连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旱灾,伙计们把种籽种到地里,到了秋后是颗粒无收,连续的三个年头过去了,伙计们都是入不浮出,就连糊口生活都难以维持。本来就是不那么富足的扛活的长工,加上三年的欠收,家家都是吃了上顿也就不知道下一顿去哪里讨要去了。有的人家是冒懵的收拾收拾行装就投向了远方的亲友,有的人家是走投无路,携带家眷老小一边走一边的乞讨,更不知道能刮住到何处?
  那是一九三八年初夏的一个晚上,严福昌把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严本德,二儿子严本田,三儿子严本成,严福昌的一个小姑娘严本娥也在坐。严本德的三个姑娘,大姑娘因年景不好,从去年严本德和他的爱人王素兰商量了好几天,打算把他们的大姑娘严双秋团员给当村子的刘洪生家,给刘洪生做儿媳。严双秋是那年的秋天生人,她的小名就叫小秋。严双秋才十二岁,刘洪生的大儿子刘刘根成那年都十六了,给大户人家做半拉长工。严双双是老二,八岁还不到,严双妮当时才五岁。还有他大儿子的大舅哥王国全都叫到了他的那个简陋不堪的小马架子里(就是小的不在小,破的也不在破的一个小房子,那时人家都是穷,住这样的房子的人多的太多)还有家里的女人们也都来了,严福昌的媳妇韩桂花,她是比严矬子高了不少,大儿子的媳妇王素兰的眼睛哭的根桃似的,通红通红的。就是想她的大姑娘可怎么办,难舍难分呀?二儿子媳妇毛秀玉、三儿子媳妇唐三丫。她们一个人搬了一个大凳子,坐在那大炕沿的边下。
  以前我们也都商量过了,这次把你们找来也是最后的一次敲定咱们走的日程,我们都说一说我们哪一天走合适。严福昌这样的问他们
  那屋子里的是乌烟瘴气,浓烟弥漫。没有人在说话,只有他们哥仨坐在那大炕上一袋接一袋的抽着大汗烟。都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这个当家人,也就是他们的老爹在说想要去的地方怎么样怎么样的好,构想着未来的宏图大业。这哥仨是一袋接着一袋的抽烟,谁都不说话。正在这时老七严福顺可能是听说他们要走的消息,和他的七婶子来了。这个小屋子才打破了原来的宁静,都起来给他们的七叔七婶子让坐。相互的问候了几句,老七严福顺直接把话题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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