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脑袋(2/2)


  他媳妇可不这么想,这毕竟不是正道,被人抓住就是杀头之罪,可贪上这么个不务正业又罪行累累的男人又有何法?多次劝阻也不听,只好由他去了。
  那时管离婚的叫“打八刀“,凡是打八刀的女人,无论自己对与错都是被人看不起的,认为女人找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都得跟他过一辈子。旧中国的女人地位就是如此低下,再说有了孩子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离婚归自己又养不起,归男方他爹又不务正业,孩子在他跟前也学不出个好东西,想也得想死。所以这个女人在痛苦中挣扎艰难的挨着时光,果不出所料他男人的报应到了。
  有一年入冬季节,大户人家打完场了也封了场院门。姓姚的男人觉得抢劫的黄金季节又到了,人们上市卖粮,手里有钱置办生活所需用品,接着上集市购年货,这个大好时期那能错过。他把洋炮拿出来,藏在长棉袍子里,把头罩也掖在怀中,就出发了。他超小路走背道行至三、四里地,就来到了一片芦苇塘子。这种人经常作案.把地理环境掌握的非常清晰,哪个地方便于隐蔽,什么地方容易有行人出現,心中一清二楚的。
  冬天苇塘里的泥水已经冻的结实,行人可以在上边行走,苇子长的不那么稠密,面积也不是很大。但要隐藏起一个人而不被远处人发現还是能轻易做到的事,他也知道顺着苇塘子再往前走二三十米就是大路,时常有马车和行人从此经过,他在这里悄悄的隐藏起,瞪大眼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监视着路上的情况。
  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路上行人都是三五成群的,偶尔有路过的马车,车上也坐着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他单独作案,怕对付不了,况且又做贼心虚,也不敢轻易造次。
  按現在的钟点记到了下午的两点多钟.冬季的天,过一会就黑天了,他心里想:“怎么今天一票也没干成,要白挨一天冻了,真是扫兴,再等一会还没机会就回家吧。”
  正在这时,由远而近传来了马车的声音,他透过苇子的间隙往前看。过来一辆四掛平板马车,前边套的三匹马嘴里喷着热气,满身白霜走的还很急。这是远道奔家的车,车上除了车老板,后边还坐个押车的。押车人个头不高,屁股下坐着两捆空麻袋皮。“啊,这是去集市卖粮的车,看跟车的屁股下最少得坐有十四五个空袋皮,这得卖多少钱啊,这要劫下来可是一宗肥票,何必每次劫一个行人才几个铜钱,这一次就能顶那多少回了,头年干这一把也就够了,好好过个肥年。”“以見利而不見害”他也净往好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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