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性与兽性 1(3/3)
就这样,黄炳艮三十好几了,仍然光棍一条,他的人生信念就是钱和女人。曾经有人好心劝过他说,你这样拼死拼活搞两个钱,与其去送给别的女人,不如娶个媳妇,热天有人打扇,冷天有人暖身,自己的女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再生个孩子,将来年纪大了,也有人照顾。女人是个无底洞,你那点钱怎么填得满这个窟窿?如果没有后代,怕是死后被人骂绝代哩。
黄炳艮却不以为然,说女人太麻烦,平时管这管那还要管钱,不自由,搞不好还跟别人跑了。
黄炳艮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编了一句顺口溜:“搞是这么搞,婆娘不得讨;儿子不得生,蔸把不得倒(意思是不绝后)。”
事实确实如他说的一样,就算他说完这句话就挂(死)了,他也不是绝后的人。他曾经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不过是上门女婿。
黄炳艮26岁之前,是紫金山那边一户人家的养老女婿,还有两个儿子。据说有一次,他婆娘走亲戚,五六天才回来,晚上他就心急火燎地想干那事。婆娘风尘仆仆走了几十里山路累得够呛,腰酸背痛的没那心思,加上很困,就不让他上身。
而他欲火中烧,想要霸王硬上弓,两人一拉一扯,便在床上打起架来。婆娘搞不赢他,也不想让他得逞,就大声喊叫,把一家人都惊动了。
黄炳艮气不打一处来,给了婆娘两巴掌,连夜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屎克郎搬家——滚蛋”了,再没回去过。
回家后,黄炳艮不甘寂寞,盯住周边的那些没男人的寡妇或家里比较贫穷、男人又没本事的女人,用偷来的首饰或钱来诱惑她们。有的人为了得到一点蝇头小利,顾不上廉耻,不管是山野草丛还是自家阁楼,任黄炳艮随叫随到。黄炳艮就这样放浪形骸,得过且过。
慢慢地,黄炳艮对那些人老珠黄的人失去了兴趣,淫邪的目光盯上了二顺的媳妇杨柳。
跟黄能顺等人在县国营旅社包了房间后,就减少了在村里折腾的频率。严打期间,县城严厉打击一切形式的违法犯罪行为,声势浩大,从严从快从重处理了一大批刑事犯罪分子。县城国营旅社的非法行为被取缔,很多人闻风丧胆,不敢顶风作案。
黄炳艮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胆大妄为,只得回村躲避风头。但他仍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希望长期占有杨柳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杨柳刚嫁来的时候,把村里的大小光棍都惊呆了,一些成家了的男子都忍不住羡慕二顺的艳福。
她单高单高的个子,苗条得像一棵亭亭玉立的水桐木,丰乳肥臀,纤纤细腰,走起路来不是山里人那种憨憨的,像她名字一样轻盈袅娜。一张圆润标致的脸红扑扑的,叫人看了恨不能上去亲一口。
二顺结婚的时候,闹洞房时被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摸过胸脯,都说那是真材实料。那时候,黄炳艮不在家,回村后听人说起时,特意过来窜门看了一下,确实是一个人间尤物,瞬间就感觉那些香港画刊上的美女不香了,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女人风韵。于是,他就把杨柳当成自己的梦中情人,做梦的时候都喊着她的名字。他一直在寻找对杨柳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