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8)


  进门,客厅黑乎乎的无人,就悄声回到房间休息了,一夜好梦。次日清晨,在客厅看到我妈,她没说话,我也就没说话,想着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次!过了没几天,好像是个周末,加了一天班,心情本来就不太舒服,回来又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客厅沙发上——真搞不明白我妈是从哪里找来的,说来就来!我一时情绪上来,急于发泄,就当着客人的面和我妈吵了起来,等咆哮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然后女孩走了,我妈哭了。当晚被我爸妙语连珠“问候式”训斥了一番。此后,我妈就再也没带女孩子到家里来,不过“念叨”还是间歇式地进行着,我学会了沉默,不作答、不辩解,非不得已的话就用“嗯嗯,知道了”代替而过。
  自从爸妈走后,就没人念叨我了。原来那些热心的亲戚长辈也没再“管我”,世界仿佛宁静了下来。有时,脑海中会回忆起那天和母亲争吵咆哮的场景,总令我倍感难受,久久不能释怀。如果以现在的我回到那时候,我还会和母亲争吵吗?我还会在陌生女孩面前“羞于见人”吗?如果,哪有那么多如果,记得母亲说过:“世界上没有‘如果’”。
  如今,过去已成回忆,生活还要继续,依旧苟活于世,沉浮人海。
  “喂,在家没?”来电话的是阿泉。
  “在。”
  “在干嘛?”
  “没干嘛,待着。”我正满怀心绪,叹了口气,无力地应和着。
  “那晚上过来喝酒吧!”
  “喝,酒,嗯,都有谁?”我想了下问道。
  “没谁,就我和我哥。”
  “吃什么呢?”我再问道。
  “就昨天剩的几个菜,一个莴苣肉片,还有个芹菜豆腐干——”他嘴里吐出这些菜名时,我感到厌烦了起来,要不是他后面一句话有了转机,我就直接回绝他懒得去了。
  “噢,待会儿下班回来我再买条鱼,刺少的那种,你把阿航也叫上。”
  我觉得这点还是挺关键的,因为阿泉和我厨艺都很烂,而阿航之前自己开过餐馆,鱼让他来做我就放心了。我们俩应该谈不上“厨艺”二字,实际来讲就是做菜非常之一般,只能勉勉强强吃得下去,甚至都不能说“凑合”——凑合是指虽然菜品并不丰富、食材并不名贵,只是日常生活的家常菜食,但做出来的味道却并不差,一般都还好吃,这么说只是主人家的客气谦逊之词罢了。试想,主人家要招待你,对你说没有什么好菜,就是份简单的番茄炒蛋,只能将就凑合下。你肯定觉得对方是在客套,便跟随道:“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想当初,要吃上鸡蛋都得等到逢年过节呢!”虽然不知道是多久的当初。主人家笑呵呵地转身进入厨房,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声后,端出来份黑糊糊的黏液状物体,通过边缘那几抹红色的番茄状东西应该能推测这就是他所说“番茄炒蛋”,可能是出锅时“妙笔添花”地倒入了半瓶老抽……主人家脸上怀着真诚的笑容,对你说:“凑合凑合,还请不要客气!”这时你可能要回去查查资料,看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对方了。
  我看了看时间,六点差十分,推测阿泉下班买完鱼回来应该是六点二十左右。我现在去找阿航(他就住我家楼下),估计要等他磨蹭个二三十分钟,时间可能刚好,或者迟到几分钟。
  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准备准备。嗯,这确实是个“效率”的做法,不过我有两点理由:一是,他不会接我电话。最近几个月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他(前段时间我在外面打工没回来),他都不接,发了信息也不回。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忙于公事”所以一时没看见,但一次、两次不接,三次、四次不回,我甚至一度怀疑他人间蒸发了。我回来后当面质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好像这完全不值得做任何回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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